第74章 不下雨，反而下狗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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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不下雨，反而下狗屎
無奈蘭壽人是上了年紀，但個頭兒卻是個高的，草芽再怎麼挺直腰板充氣場，在蘭壽的俯視下，還是顯得底氣不足。
“今日恒國公府的事，不用姨娘說，全京已傳的沸沸揚揚，老奴承認，在國公府您是嫡長女，可在這顧家，您就是上了族譜的妾室，只要您一天為妾室，就得守著妾室的規矩，不得逾越。”
蘭壽伸手，指向側門，“蕓姨娘若不想要眾人看笑話，就快從側門進吧。”
尹蕓一掃周圍，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聚攏不少看熱鬧的百姓，還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。
草芽立馬嗬斥，“看什麼看，看什麼看！國公府嫡女也是你們能隨意評價的？仔細你們的腦袋！”
“罷了，我雖是國公府嫡女，卻也不能壞了侯府的規矩，若是留下把柄，還不知旁人怎麼說我呢。”尹蕓擡手，讓一眾丫鬟仆從跟在她身後，從側門進入。
蘭壽看著眾星捧月的尹蕓，面色凝重。
尹蕓回去雲月苑的路上，倒是碰上了大夫人，兩人一見面，互相看對方不爽。
大夫人：“喲，也不知今年夏天是怎麼了，不下雨反而下狗屎，還全下某個人身上，朝雲，你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狗屎運？”
朝雲努力憋笑。
“哎喲，這不我兒的蕓姨娘嗎，這麼巧碰見了，你說我也算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，見過的奇聞軼事真不少，但還是頭一次聽說國公府的千金為侯府妾室，我要是華夫人吶，只怕都沒有臉認你，蕓姨娘，你也算是找了位好娘親。”
尹蕓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安慰自己大夫人就是個嘴毒的蠢貨，跟她置氣實在太掉身價，她扯出一抹笑。
“我的娘親自然是比大夫人您要好上千百倍，大夫人雖喜歡滿口胡言，但終於是有句話說對了，的確是沒有國公府千金為侯府妾室。”
大夫人擰眉，“你這話什麼意思？”
“等侯爺回來，大夫人您仔細問他不就知曉了？”尹蕓故弄玄虛，手帕半遮面，笑著離開。
大夫人對著尹蕓背影狠狠啐了口，“呸，別以為自己成了國公府千金就以為能當這侯府女主人，有我在一天，這掌家權你想都別想，裝模做樣的姿態，看著就惡心！”
等顧沭北回來，大夫人卻沒攔截到人，他直接去了雲月苑。
尹蕓正叫草芽將華夫人給的十來箱金銀珠寶登記入冊，看到他身影出現，她笑著迎接上去，“顧郎……”
註意到顧沭北神色不好，她立馬道：“顧郎，這件事情不是我有意瞞你，我前段時間去了靈真寺，正好碰見華夫人朝樹上掛平安結，但怎麼都掛不上，我出於好心才想幫她，結果被樹枝勾破了衣衫，露出我後腰處的胎記，她當時就瘋了似的把我抱住，我都嚇壞了。”
“後來她非說我是她丟失多年的大女兒華滿，又是當場滴血驗親，又是找好多人過來查證我的身份，我真的又慌又怕，至於我是不是華滿一事，我想著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後再給你們說，哪裏知曉她今日突然叫我去國公府認祖歸宗，我想著不過是私下裏在祠堂跪一跪的事情，真是不知她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介紹我的身份。”
尹蕓委屈，“顧郎，在那麼多人面前叫旁人知道我是你的妾室，是不是給你丟臉了？”
這哪裏算丟臉，這是給他長臉，但顧沭北心中卻沒有一丁點兒中大獎的喜悅，反而煩躁不已。
華夫人在宴席結束後單獨留下他談話，話裏話外都表明了國公府嫡長女絕不可能是他人妾室，要麼他和明棠緲從此一刀兩斷，要麼他和蕓娘一刀兩斷。
總之，他是無法再享齊人之福。
尹蕓試探問道：“顧郎，是不是我娘同你說了什麼？她給你難堪了？她明知我對你一片真心，怎麼能這樣對你！如果因為國公府千金的身份讓你我分離，我、我寧願從未見過我娘！”
顧沭北心裏一軟，“蕓娘，我知道你對我的真心，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你割舍不了夫人麼？”尹蕓垂下眼眸，“在外人看來，夫人正和你鬧和離，你此時應了她的和離，扶我為正妻就是最好的路子，但我知曉你和夫人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，更是不願在這個時候應了和離，免得叫旁人說你忘恩負義、鮮廉寡恥。”
可不是嘛，和離一事本就僵持了一段時間，若在爆出他妾室其實是國公府千金後就同正妻和離，這和嫌貧愛富、拋棄糠糟之妻有什麼區別。
別說朝廷那群文官們會罵死他，這但凡是個沾染了幾分禮義廉恥之人，都會來戳他脊梁骨。
尹蕓乖巧依偎在他懷中，“顧郎，為了你的名聲，我不介意繼續做你的妾室，我說過，只要能陪伴在你身邊，什麼委屈我都能承受。”
蕓娘能承受，但國公府承受不了！
顧沭北深吸一口氣，華夫人那些話猶在耳畔，幾乎是在催著他做決定。
“侯爺，夫人回來了。”楊椿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。
顧沭北一把將尹蕓推開，“今日你也累了，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說罷就轉身急匆匆走人，看離開的方向，顯然是朝棠梨苑去。
尹蕓捏緊了拳頭，都這樣了，他竟然還在猶豫，明棠緲就這麼讓他放不下？！
“侯爺您來的正好，這是最新的和離書，請您過目。”霧煙走到顧沭北跟前，卻被他一把推開。
他快步走進屋內，站在明棠緲跟前，目光灼灼盯著她。
“緲兒，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，只要你不再提和離，這侯門主母的位置，依舊還是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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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奈蘭壽人是上了年紀，但個頭兒卻是個高的，草芽再怎麼挺直腰板充氣場，在蘭壽的俯視下，還是顯得底氣不足。
“今日恒國公府的事，不用姨娘說，全京已傳的沸沸揚揚，老奴承認，在國公府您是嫡長女，可在這顧家，您就是上了族譜的妾室，只要您一天為妾室，就得守著妾室的規矩，不得逾越。”
蘭壽伸手，指向側門，“蕓姨娘若不想要眾人看笑話，就快從側門進吧。”
尹蕓一掃周圍，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聚攏不少看熱鬧的百姓，還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。
草芽立馬嗬斥，“看什麼看，看什麼看！國公府嫡女也是你們能隨意評價的？仔細你們的腦袋！”
“罷了，我雖是國公府嫡女，卻也不能壞了侯府的規矩，若是留下把柄，還不知旁人怎麼說我呢。”尹蕓擡手，讓一眾丫鬟仆從跟在她身後，從側門進入。
蘭壽看著眾星捧月的尹蕓，面色凝重。
尹蕓回去雲月苑的路上，倒是碰上了大夫人，兩人一見面，互相看對方不爽。
大夫人：“喲，也不知今年夏天是怎麼了，不下雨反而下狗屎，還全下某個人身上，朝雲，你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狗屎運？”
朝雲努力憋笑。
“哎喲，這不我兒的蕓姨娘嗎，這麼巧碰見了，你說我也算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，見過的奇聞軼事真不少，但還是頭一次聽說國公府的千金為侯府妾室，我要是華夫人吶，只怕都沒有臉認你，蕓姨娘，你也算是找了位好娘親。”
尹蕓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安慰自己大夫人就是個嘴毒的蠢貨，跟她置氣實在太掉身價，她扯出一抹笑。
“我的娘親自然是比大夫人您要好上千百倍，大夫人雖喜歡滿口胡言，但終於是有句話說對了，的確是沒有國公府千金為侯府妾室。”
大夫人擰眉，“你這話什麼意思？”
“等侯爺回來，大夫人您仔細問他不就知曉了？”尹蕓故弄玄虛，手帕半遮面，笑著離開。
大夫人對著尹蕓背影狠狠啐了口，“呸，別以為自己成了國公府千金就以為能當這侯府女主人，有我在一天，這掌家權你想都別想，裝模做樣的姿態，看著就惡心！”
等顧沭北回來，大夫人卻沒攔截到人，他直接去了雲月苑。
尹蕓正叫草芽將華夫人給的十來箱金銀珠寶登記入冊，看到他身影出現，她笑著迎接上去，“顧郎……”
註意到顧沭北神色不好，她立馬道：“顧郎，這件事情不是我有意瞞你，我前段時間去了靈真寺，正好碰見華夫人朝樹上掛平安結，但怎麼都掛不上，我出於好心才想幫她，結果被樹枝勾破了衣衫，露出我後腰處的胎記，她當時就瘋了似的把我抱住，我都嚇壞了。”
“後來她非說我是她丟失多年的大女兒華滿，又是當場滴血驗親，又是找好多人過來查證我的身份，我真的又慌又怕，至於我是不是華滿一事，我想著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後再給你們說，哪裏知曉她今日突然叫我去國公府認祖歸宗，我想著不過是私下裏在祠堂跪一跪的事情，真是不知她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介紹我的身份。”
尹蕓委屈，“顧郎，在那麼多人面前叫旁人知道我是你的妾室，是不是給你丟臉了？”
這哪裏算丟臉，這是給他長臉，但顧沭北心中卻沒有一丁點兒中大獎的喜悅，反而煩躁不已。
華夫人在宴席結束後單獨留下他談話，話裏話外都表明了國公府嫡長女絕不可能是他人妾室，要麼他和明棠緲從此一刀兩斷，要麼他和蕓娘一刀兩斷。
總之，他是無法再享齊人之福。
尹蕓試探問道：“顧郎，是不是我娘同你說了什麼？她給你難堪了？她明知我對你一片真心，怎麼能這樣對你！如果因為國公府千金的身份讓你我分離，我、我寧願從未見過我娘！”
顧沭北心裏一軟，“蕓娘，我知道你對我的真心，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你割舍不了夫人麼？”尹蕓垂下眼眸，“在外人看來，夫人正和你鬧和離，你此時應了她的和離，扶我為正妻就是最好的路子，但我知曉你和夫人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，更是不願在這個時候應了和離，免得叫旁人說你忘恩負義、鮮廉寡恥。”
可不是嘛，和離一事本就僵持了一段時間，若在爆出他妾室其實是國公府千金後就同正妻和離，這和嫌貧愛富、拋棄糠糟之妻有什麼區別。
別說朝廷那群文官們會罵死他，這但凡是個沾染了幾分禮義廉恥之人，都會來戳他脊梁骨。
尹蕓乖巧依偎在他懷中，“顧郎，為了你的名聲，我不介意繼續做你的妾室，我說過，只要能陪伴在你身邊，什麼委屈我都能承受。”
蕓娘能承受，但國公府承受不了！
顧沭北深吸一口氣，華夫人那些話猶在耳畔，幾乎是在催著他做決定。
“侯爺，夫人回來了。”楊椿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。
顧沭北一把將尹蕓推開，“今日你也累了，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說罷就轉身急匆匆走人，看離開的方向，顯然是朝棠梨苑去。
尹蕓捏緊了拳頭，都這樣了，他竟然還在猶豫，明棠緲就這麼讓他放不下？！
“侯爺您來的正好，這是最新的和離書，請您過目。”霧煙走到顧沭北跟前，卻被他一把推開。
他快步走進屋內，站在明棠緲跟前，目光灼灼盯著她。
“緲兒，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，只要你不再提和離，這侯門主母的位置，依舊還是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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